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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析唐家璇

2001-02-01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
在原则问题上决不含糊

唐家璇的和善与严厉,随意和原则,或许圈外人并不了解。但熟悉的人说起他,在亲切中饱含着敬畏,在敬畏中流露出自然。

被外界称为锋芒内敛的唐家璇在原则问题上决不含糊,不会退让。

1999年7月9日,李登辉公然对外发表“两国论”的谬论。在1999年亚太经合会议部长会后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,台湾记者便借势发起了凌厉的新闻攻势,频频抢过话筒,向在场的外长们发问。一个台湾记者追着唐家璇和美国的巴尔舍夫斯基女士发问:“台湾加入WTO是不是受到特殊的政治和经济的影响?”唐家璇一眼就看穿“庐山真面目”,一针见血地指出:“根据1992年关贸总协定理事会主席声明,台湾只能作为一个单独关税区加入WTO。它的确切名称是台、澎、金、马单独关税区。这个主席声明还明确规定了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,台湾方面才能加入。提出这个问题是对历史的无知。”此言一出,不但台湾记者休战,坐在前排的台湾当局的经济官员也立刻面红耳赤。

一日三省:造就今天唐家璇的秘密所在

九年前,唐家璇从中国驻日本大使馆的公使直接破格擢升为外交部部长助理。一年多后,他出任外交部副部长,之后,又挑起外长这一重担。至今仍有不少人好奇:唐家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?

“笨鸟后飞”,是造就今天唐家璇的秘密所在。“我并不是天分高的人,我相信业精于勤。包括在学生时代,我的学习成绩虽在上游,靠什么?别人花一个小时,我花两个小时。我是靠发奋,靠努力。”

反省,也是唐家璇每天必修的“功课”。“我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,在散步时或在睡前都要想问题。散步时思考问题,很多问题会在脑子里重新过滤;晚上睡觉前,把当天干的事,反省一下。我这反省不是闭门思过,而是把自己所作所为所讲的话,再想一遍,看看有没有过头或失实之处。”

他62岁,近视眼却深了。按理说,这岁数应是老花眼加剧才对。“我琢磨半天,可能是看小字看得多了。我这是多年当公务员养成的‘毛病’,经我手的批件,一定要细看。看个标题就过去,我做不到。每天要过目的报告批件就不少,资料看得更多了,至少看万把字。”

保持平常心态

据熟悉他的人讲,当初考入上海复旦大学西语系英语专业的唐家璇,怎么也没想到,又被选送到北京大学东语系学习日语。他还是从时任东语系主任的季羡林教授那里知道,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,外交部从全国各大学选拔抽调70余位学过英、法语的优秀学生来京学习非通用语言,以便为当时设想的中国进入联合国作准备。

从新中国培养的翻译官成长为新一代日本问题专家,再到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长,其间唐家璇经过近40年的跨度。

还会像年轻时那样迷恋英国文学吗?对现在的他,有太多的未知数。

江南人细腻喜文,渗入骨髓。“我是南方人,最大的爱好是喜欢听苏州评弹。从某种意义上,如果说我在中国汉文学方面有些基础,得益于苏州评弹和京剧。”

“苏州评弹很优雅,委婉动听,让人能够真正得到美的享受。而且苏噱,能使你捧腹不止。当年在复旦大学学习时,每星期六我都到南京路的书场听一场评弹再回家。在外交部的部级领导中不乏评弹爱好者。像杨洁?副部长就喜欢得很,每当他感到疲劳时,就把苏州评弹的录音带或光盘拿出来听听,很快就恢复正常。我跟他相反,是比较高兴的时候拿出来听。”这种调节心态的方式,充满着中国最传统的情趣。

经历过无数次记者提问的唐家璇,在现场面对记者突发性的发难,尤其是面对西方记者刁钻的问题,他又如何调整心态呢?

“他问你这个问题很刁钻,没法回答,你不一定就事论事。我可以环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
算不算“打太极”?

诚实无伪,是他的可爱之处。“就是要打一点太极拳。对方有备而来,给你设下陷阱,有时不惜使出浑身解数,或激将或慢磨,就希望你爆出几句话来,正好入套。在记者招待会上,不能‘吃酸’,南方话讲就是拿不下场子。我跟钱其琛副总理那里学来三条:第一尽量短,不要长篇大论。俗话说‘语多必失’。第二平常心。不管对方怎么发难,不必紧张。第三绝对不能跟着他走,因为你是来采访我,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主动权在我。”

(《英才》2001年第1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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